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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苒这会儿其实还没有完全从极端的情绪里走出来。
她的灵魂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处在云里雾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去做，做了就能得偿所愿，可却偏偏想不起来要做什么。
另一半则保持着清醒，拼命喊她醒过来。
也就是说，她这会儿是能感知到别人和她说话的。
但说了什么内容，就是一片混沌了。
所以陆霆渊把包递给她的时候，她只知道有人喊她接东西，习惯使然，她伸手去接了。
可只接到了一片空气。
她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张开手指在空气里抓了抓。
显得很滑稽可笑。
在座的都是陆霆渊的朋友，换句话说，都和杜明谦一样，不太看得上她，见她出丑，都低声笑起来。
她被人嘲笑，掉的是陆霆渊的面子。
他脸色当即便有些不好看，推开牌桌站起来，目光扫过在坐的几人，笑声瞬间被压了下去，空气都凝固了。
“陆哥，别生气。”杜明谦打圆场道，“大家就是拿她当个乐子……”
“嗯。”
他冷淡地应了一声，不再理会其他人的赔笑，拽住纪清苒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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