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想起那个八岁的小陆小北——
娃娃脸上沾着灰，吸溜着鼻涕说："校长爷爷，等我出息了，天天给您捶背！"
放学后挨家串门帮忙的小身影……
从什么时候开始？
那双眼睛里的光，变成了杀周家时的冷漠？
老校长站在窗前，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自嘲："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我只能当南城的老二了。"
众人愕然。
老杨猛地拍案而起："放屁！当年要不是你——"
"老杨。"老校长抬手打断，目光平静，"教育孩子，不是教他们怎么杀人。"
他转身，看着墙上那张泛黄的照片——八岁的陆小北站在孤儿院门口，笑得像个小太阳。
"我们教他快意恩仇，教他杀伐果断……"
老校长的指尖轻轻抚过相框："却忘了教他，什么时候该收刀。"
办公室陷入死寂。
陈院长红着眼睛别过头。
——他们都想起了那个会帮邻居奶奶提菜篮子的孩子。
——想起了那个笑着说"等我出息了要给所有人买新衣服"的小陆小北。
"走吧。"老校长披上旧战袍，袖口的补丁针脚细密，"去把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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