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等这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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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耸耸肩道：“我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不如你让专业的来吧？“”专业“两个字她念得很重，仿佛要把什么东西咬断。张笑晗没吭声，田野赶紧打圆场道：”说说嘛说说嘛，哎呀，不能什么都没办就内讧了吧？“哈哈，田野心想。他有种你们是王者又怎么样，还不是要我一个白银来劝架的感觉。这两位都不是好惹的主儿，唐昭他是知道的，她的嘴比金刚石都硬，认识她这么久没见她低过头。这位刚认识的大姐看起来也不是好惹的主，而且非常不着调像个乐子人，夹在这俩中间怎么想都有种一步走错掉进深渊的感觉。见两人还是不吭声，他有点着急道：“干嘛，真想让我当个经验宝宝吗？”

大敌当前还想着吵架，他腹诽道。虽然他没搞懂唐昭生气的点，但总不会是因为自己吧。他其实蛮希望唐昭是因为自己认识了别的妞生气的。笑笑见唐昭一直不回答，似乎是真的不知道。便道：”之前我和你说自己发现身在循环就能保留记忆，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拥有操纵魔力的天赋。这种天赋很罕见，出现的概率可能不到千万分之一。”

“为什么有这种天赋的人就能保留记忆？”

田野觉得这个解释对于他来说还是太过模糊，说了约等于没说。张笑晗揉了揉太阳穴道：“我打个比方，我们在今天做的事就好像在笔记本上写字，循环再次开始并不是换了一个崭新的笔记本，而是把笔记本上的字迹用橡皮擦掉再重新书写，这样难免会留下痕迹。因为我们能操控的魔力和循环的力量同源，所以只要你有意识地去查看，就能察觉到被擦掉留下来的痕迹。”

话音刚落，课间结束的铃声拉响了，三人匆忙跑回教室。进教室之前，唐昭将一张纸条塞进了田野的手里。第二节课是化学课，田野回到座位上打开了纸条，纸条的内容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之前几次循环我排除掉了班级里的所有男生。”

所以就是女生做的了？田野想着，他环顾四周，同学们都在认真听着化学老师的课。光看面相，他真的很难相信自己亲爱的同学中竟然有人是要血祭整个城市的疯子。想到自己如果表现异常，对方就会立刻启动血祭，他收回了视线，转而看向坐在前排唐昭的后脑勺。很多听不进老师讲课的时间，他都是这样度过的。他会盯着唐昭的每一根头发，看它们在清晨的微光里，在白炽的灯光下映出不同颜色的光芒。所有事情都发生得太紧凑了，他甚至没有时间好好想一想自己早上一成不变的经历中，到底隐藏着唐昭怎样的想法和态度。以往田野一直觉得自己是观察者，一直藏在后面观察着唐昭的一举一动，直到他发现她已经和自己一起过了那么多个无聊的早晨。田野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受，是觉得丢脸羞耻还是潸然泪下。他突然想要这档子事情快点过去，也许他还有好多话想要和唐昭说。上午是四节课，第二节课结束是课间操。田野本意是要旷掉这节课间操，趁着这个机会观察一下其他同学在课间操上的表现，可他的想法却被唐昭的行为给否定了。下课铃声刚刚响起，唐昭就走到了田野的桌旁，她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平静得像刚刚入土的兵马俑，她伸出食指敲了敲田野的桌角，坐在一旁的王恩宁似是被气势所摄，自觉地起身出了教室的门。田野挪了挪屁股，让出一条过道，唐昭侧着身子坐在了田野的旁边。沉默，无话。田野很想蹦出两句什么话，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此时的气氛告诉他他更应该闭上嘴听唐昭的话。比他多循环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唐昭在对循环的了解上肯定远胜他不知多少。就那一句排除男生的背后，可能就是无数次失败的尝试。唐昭沉默半晌，把脸转过来对着田野道：“你有想到什么办法吗？”

田野不是没想到办法，他压根没想。他刚刚上课开小差的时候想的全是青春期那点事。他其实还蛮讨厌这样的自己的，哪怕下一秒是世界末日，也没法让他真的百分之百投入一件能拯救世界的事。见田野没有说话，唐昭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好奇我是从哪学到的这些？掌控魔力啊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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