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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俩字倒是对了，可沾墨太多，下笔过重，没有一点章法，全给晕开了。顾西风想笑又怕伤她自尊，憋得肩膀都跟着颤抖起来。“……这笔太软，完全不受我控制。”
路清不以为然，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实行摆烂。“想笑就笑吧，反正我确实一无是处，啥也做不好，不怕人笑话。”
这话倒是说得顾西风很不好意思，他没有嘲笑的意思，只是觉得有趣。他收起玩笑心思，认真地凝视着她，“没有，你很好。”
“不瞒你说，我什么都不会，就是个堂堂正正的废物。只怕方圆十里随便一个女子，做衣服绣花做家务什么的，我一个都比不上。”
尽管她一直不想承认，可还是不能否认古人很能的事实。她在末世的那一套，派不上多大用场。见她闷闷不乐，顾西风有些心酸。原来，这个整日嘻嘻哈哈的小丫头，也会有烦恼。“路清。”
他唤了她一声，“你无需跟旁人比，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
路清有气无力将下巴搁在柜台上，摇晃着脑袋，“你就别安慰我了，其实我都知道的。我娘和嫂子做衣裳，我帮不上忙；她们都会做饭，做得很好吃，我也帮不上忙。都说女孩子不能抛头露面，可是我啥也不会，只能靠投机取巧挣钱，才能彰显我也是个有用之人。哎，谁叫我小时候憨出出，年少不读书，长大了不懂那人之初。想要致富，恐怕还得多养猪。”
路清肚子里还有一大锅毒鸡汤想倒出来，又感觉那样显得自己很没志气。她恐怕是史上最无能的穿越者了吧。顾西风放下笔，拉开她边上的椅子坐下，仿若长者对幼者的教诲。他声音温和如清泉，“我的清清好像长大了。”
“谁是你的清清……”“嗯，的确是一夜之间长大了呢，会思考问题了。”
顾西风煞有介事地点头。路清攥了攥手，微怒。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损她。“不过，不管你怎么说，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最好的。你会挣钱、会画画、会照顾人，你心地善良、心无城府。你长得好看，活泼可爱，八面玲珑。你能独战群狼，光是这一点，这世上就没有一个女子能做到。”
路清扭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他从头发丝到脚，都透着真诚，看着不像是哄人开心。不过，她真有他说的那般好吗？可是……“善良是人性之本，长得好看是随娘的，挣钱生存是本能，八面玲珑好像不是好词，会打架……好像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路清突然狂躁地抓头发，好烦，好端端地怎么抑郁起来了，还跟顾西风说那么多。叫他知道自己真的是废物，得多嫌弃！“不跟你说了，我回房休息。”
路清不想将脆弱展现出来，起身要回房。顾西风突然拉住她的手，也站起身来，“别这样，清清，你很好，真的，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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