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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明兮想不出来，表情委屈，“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
……
微弱的火映出墙上陈旧的壁画，婆婆手持小型火把，微弱的火映出墙上陈旧的壁画，婆婆沿着破败的挂壁式台阶向下走，壁画里传来空灵的如水打玉碎般的钟磬之声，曲折的回廊尽头传来锁链碰撞的声音。
地牢里不见天日，壁画已经许久没见过光了。
火把光焰掠过，壁画里的人像是要活过来，帷幔被风轻轻带动，从壁画里飘出来，锁链的声音愈加清晰。
婆婆对着漆黑无尽的走廊说:“烁生小妖……外面刮了一场大风，我来这儿这么多年第一次刮风……
城里迎来二十多年来最长的白天……孩子们要撑不住了，他们已经有人开始消失了。”
婆婆无视锁链碎响发出的恐惧，继续说:“白天还应该再长一点，城里不能出现行尸，孩子们会害怕。”
放在石块上的燃料被点燃，照亮一旁生锈的刀具，那被锁链困住，拼命用长密的毛发遮住全身的烁生小妖慌乱躲向暗处，而锁链很短，他只能挪动不过三寸，怯弱的叫声从他嘴里穿出来，烁生再次将灰色的皮肤藏到头发下。
“上一次见面还是黎前辈在的时候，多少年了，你还记得吗？我记不清了。”
“十年前吧，不对，我的记忆也不甚清晰了。”婆婆拿起那把生锈的小刀，“近二十年的事情记不住，三十年前……”
婆婆略有停顿，“……二十年前的事情倒是记得清楚。
我还记得我有一只百灵鸟它唱歌很好听，却很少唱歌，训鸟的人都拿它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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